第10章 那是初吻_成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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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那是初吻

  程青竹坐上车的时候还在抱怨:“奶茶都没喝几口就浪费了,我不管表叔,你下次必须请我喝。”

  钟宴庭刚好把自己刚刚喝的那杯放下,这会儿又拿起来递到后面,施舍般地说:“还剩了点儿,拿去吧。”

  像打发叫花子一样,程青竹气得眼睛瞪老大,哼了一声扭过头故意不去看他,钟宴庭也不哄,启动车子就要走,经过刚刚的奶茶店路口,特意又留个眼神看了下,看见人的那刻瞳孔有微微的收缩。

  姜理应该是刚取完餐,蹲着身子,一手提着塑料袋,一手去拨弄姜莱的头发,他这个角度看不太清,所以他特意把车窗全落下来,却仍旧是只能看见姜理的侧脸,Omega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,眉头应该是紧皱的,能看见脖子上因为说话而凸起的筋,而正对面的姜莱就傻乎乎地朝他笑,最后他也就只能叹口气,伸着两根手指捏了下姜莱的脸,然后牵着他一起上了电动车。

  “喂!”程青竹连表叔也不喊了,希望这样能让钟宴庭意识到他还在生气!

  “还不走啊,后面的车在滴你了!”说完又别过脑袋。

  钟宴庭关上车窗,在车后疯狂的鸣笛声中离开。

  晚上姜莱洗完澡,姜理照常给他吹头发,才看到孩子靠近锁骨的地方有道很深的抓痕,他连忙把吹风机关上,抓着姜莱就问:“莱莱,今天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
  “啊?”姜莱每次被热风一吹就犯迷糊,眼睛迷迷瞪瞪的,“怎么了吗?没有人欺负我呀。”

  “怎么没有?”姜理扒开他睡衣的领子,指着伤口,孩子皮肤娇嫩,肤色又白,一道印子经过水流的冲刷显得异常深,一看就是被抓的。

  “伤口哪来的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姜莱懵懵懂懂地低下头往自己胸口处看了看,模糊地看到了好像是有地方破了,“这个......不知道呀。”

  他是真的不知道,想来想去,应该是今天用水枪滋他那个男孩子揪他衣领的时候抓到的吧,但是他也没觉得疼,就没有在意。

  “没事啊妈妈,可能是我洗澡的时候搓身体不小心刮到的,你不要担心。”

  “姜莱。”

  姜理很少会直接这样叫他全名,Omega面容严肃,直接直起了身子站在他面前,遮住了大半的灯光,姜莱难得地有些害怕起来。

  “我......”

  “今天骗我的是不是?”姜理说:“身上的水是别人欺负你弄得吧?伤口也是。”

  “没有的。”姜莱仍旧是摇摇头,他也不想说谎,只是不想让姜理担心而已,况且只是一点点很小的抓痕,没事的。

  姜理严厉道:“不许撒谎。”

  姜莱揪着睡衣的下摆,指尖发白,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在继续骗人了,只好说实话,“是有个人用水枪喷我了,不过,我跟他说不可以这样,然后就......就闹了一点点矛盾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敢抬头看姜理的模样,完全一副犯错的态度,姜理叹了口气,无奈又心疼,他当然知道才不是一点点矛盾这么简单,又被人喷水,又被人抓伤,虽然确实是一点小伤,可是姜莱一直都很乖,如果今天不是他发现了,是不是受欺负了永远都不会告诉他?

  “妈妈。”姜莱看他一直不说话,心里没底,也害怕,着急忙慌跟他道歉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不说的,真的没事啊,叔叔帮我了,没人欺负我。”

  “什么叔叔?”

  姜莱立马用手把嘴捂着,两只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姜理看,一边摇头一边支支吾吾说:“路人叔叔。”

  “是吗?”姜理很显然不太信,既然是路人叔叔干嘛这个反应,姜莱从小就跟他一样,不会骗人,一旦撒谎整个人就会表现得非常明显,尤其是姜莱这个年纪,恨不得满脸都写着:我撒谎了,我刚刚骗人了。

  “姜莱,告诉我,哪来的叔叔?”

  “唔......”

  “我数到三。”

  姜莱咬了下自己的舌头,语气嗡嗡的,小声地说:“爸爸叔叔......”

  “爸......”姜理甚至下意识想问爸爸叔叔是谁,看见姜莱湿乎乎的眼睛,他才后知后觉起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钟宴庭吗?

  “对不起妈妈。”姜莱松开嘴,又跟他道歉:“我不是故意骗你的,你别生我气好吗?”

  姜理顿时觉得心脏涩涩的,他揉了把孩子的脑袋,说:“没生气,睡觉去吧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回了卧室,姜莱往床上一躺,姜理替他盖好被子,还是没忍住,问他:“今天看见爸爸了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他帮你了?”

  “嗯。”姜莱说:“他帮我,没有被欺负的。”

  “知道了,睡吧。”

  “好的,晚安妈妈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晚安。”

  姜理关了灯把门带上,在客厅呆着站了好一会儿才回了房间,床头柜里的照片又被他拿了出来,当初原本说好要收起来的,但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能放在哪里,就还是放在了柜子里,但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拿出来看了。

  Alpha的脸在褪色的照片里仍旧年轻朝气,但姜理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了。

  “钟宴庭,我是不是不该告诉莱莱你是他爸爸。”

  他觉得他可能做错了,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跟莱莱说他是没有爸爸的,也不至于他总是很期待钟宴庭的出现,年幼的孩子憧憬父亲好像是本能,也或许是莱莱缺爱,他本身又忙,没法顾及到孩子每一个内心缺失的角落,才造成了这样。

  姜理的指尖摸过钟宴庭的脸,深深地叹了口气,把脸埋进了膝窝,自言自语道:“钟宴庭,你怎么就出现了?”

 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突兀的铃声,姜理拿过手机,是个陌生号码,犹豫了下还是接了。

  “喂,你好。”

  对面的人应该是在户外,因为有很明显的风声,他还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,倒是自己房里的窗户也被风拍打出很大的声响来,他连忙走过去准备关窗,顺便把窗帘也拉上。

  “是谁呀?怎么不说话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过了好几秒,对面才出了点声,很低沉的声音,不熟悉,但也不陌生,姜理拉着窗帘的手都顿住了。

  “是我。”

  钟宴庭咳了一声,“怎么?又不记得我了?”

  姜理压着自己胡乱跳动的心脏,说:“有事吗?”

  “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?”

  钟宴庭理直气壮的语气倒是跟以前一模一样,姜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他现在跟钟宴庭本来就不是那种没事就可以联系的关系。

  “我......我准备睡觉了。”姜理说:“要是没事的话,就先挂了。”

  “你怎么这么怕我?”钟宴庭问:“不至于吧?”

  “我没怕你。”

  “那你怎么总这样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哪样了?”

  兴许是他问一句姜理答一句,但却没一个点是钟宴庭想听的,那边的Alpha竟然一个字都没再说,姜理只能从听筒里听见清浅的呼吸声。

  寂静的卧室,有自己的心跳声。

  很奇怪的感觉,好像钟宴庭就在身边一样。

  又想起了姜莱,姜理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钟宴庭说声谢谢,“钟宴庭。”

  “干嘛?”

  “今天谢谢你。”

  “谢我干嘛?”

  “你今天碰到莱莱了,他被人欺负,你帮他了。”

  “他告诉你的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理捏着手机,只说:“他不会撒谎。”

  钟宴庭也没追问,既然姜理知道也就没必要瞒着,本身也不是多重要的事。

  “可别随便说谢谢,道谢是要请吃饭的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吃饭啊。”

  姜理的手指在手机背面来回摸了好几下,Alpha似乎没有跟他开玩笑,好半天他才认真地回答道:“钟宴庭,我没法请你吃很贵的东西。”

  钟宴庭毫不介意:“那你准备请我吃什么?”

  “苍蝇馆子,或者路边摊。”姜理莫名觉得有些难堪,他没有社交,几乎不请人吃饭,以前上学也只跟钟宴庭吃过,但那时候他总以为钟宴庭跟他一样,是个家庭条件不好的Omega,而现在,事实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,钟宴庭很有钱,背景也不简单,怎么也不会看上他这一顿饭吧。

  然而钟宴庭却告诉他:“行啊,又不是没吃过。”

  “你......”姜理实在弄不清钟宴庭到底什么意思,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让他请顿饭吗?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钟宴庭,你想干嘛啊?如果你还是为了订婚的事情的话,我......”

  钟宴庭打断他,把最开始的话又重复了一遍:“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?”

  姜理感到一阵无力,“那挂了。”

  这次没等钟宴庭说话就逃避似的把电话掐了,然后站在床边闭着眼很深地喘气。

  不论是以前,还是现在,他从来都捉摸不透钟宴庭。

  钟宴庭在酒店大门口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冷风,姜理把他电话挂了以后,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姜理的名字,好半晌才把手机收了起来。

  外边的天全黑了,气温又低,实在忍不住想打喷嚏,也想抽烟,但是又没打火机,闲着无聊,想起来白天遇到的姜理,对着孩子耐心又温柔讲话的样子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号码已经拨出去了。

  Omega的反应跟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,仍旧是对他避之不及,虽然想不明白,不过照之前姜理那副说辞,因为订婚的事情躲着他倒是可以理解。

  但他就是不喜欢这样,没有理由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理不就该是缠着他的么?像以前那样,像小狗一样。

  钟宴庭又看了眼手表,一个转身,酒店大厅里正巧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,也是个Alpha,眼角已经有很深的皱纹了,穿着正式的黑色西服,没打领带,看见钟宴庭的时候愣了下,随后又笑:“宴庭,你怎么还没走?”

  “任局,等您呢。”钟宴庭晃了下手里的伞,脸上挂着客套的笑,“快下雨了,今天不是没人来接您吗?我送您走呗。”

  “那太麻烦你了。”任明面上虽说不好意思,但拍了下钟宴庭的肩膀,脸上的笑一点也没藏着。

  “不麻烦,这些天在监察局多亏您照顾我。”

  俩人并排往停车的地方走,已经下起了零星的小雨,任明年纪比他大很多,自然是钟宴庭撑伞。

  “上头把你安排在我这儿,我哪能不多照顾,你也聪明,随钟遇。”

  钟宴庭笑笑,“比不上。”

  任明先上车,钟宴庭收起伞,坐上驾驶座,伞面上的水稀稀拉拉沾了一车,有股很怪的味道,钟宴庭皱着眉,伸手摸了下后颈的腺体。

  有些烫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

  钟宴庭随便敷衍了句:“下雨天,就会这样,闻着味道怪怪的。”

  任明问:“下雨?”

  “是。”

  雨水拍打在车窗上,钟宴庭直接驱车离开,为了不让任明发现他的异样,他一直忍着,雨水的气味对他来水算不上难闻,但每次他的腺体一接触就多少会产生些反应。

  以前不知道,现在却有了些印象,很像姜理身上的味道。

  很多事情,他其实都不太记得了,包括姜理,可能这个Omega不出现,他也许真的就想不起来了。

  干涩的雨水,安静的车内,许久未见的姜理。

  脑子里的那些模糊记忆瞬间就涌了上来,然后慢慢变得清晰。

  他跟姜理第一次接吻,也是在这样的天气,滂沱的雨,姜理躲着姜何一个人待在阴暗潮湿的器材室,被钟宴庭抓到,脸上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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